苔原船长

开破冰船的

【LVTR】Et In Arcadia Ego(我也曾田园牧歌)【7-1】

#Part one 游戏

#任天堂(对老李):你明天来上班

#魔王真的苏

#老李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

#里德尔的游戏:脑回路一致

#我骂我自己

#萌得像恶搞

#解释在最后碎碎念part,已在最后更新老李千层套路讲解


Chapter Seven

Part One 游戏


1996年11月1日,0点20分


对于一位满校盛誉的教授,位于一楼西翼拐角的办公室未免显得略有些位不配德,但这并未引起它现今主人的不满。里德尔(LV)伸出细长的手指敲击了一下门板,镌刻着号码的黄铜色金属从中间柔软地裂开一个狭口,堪称不近人情地问道:“口令?”


“Man.(人类。)”


几十分钟前,还幸存在伏地魔(TR)脑海里,尚未被那种化身的快感摧毁的理智对里德尔(LV)气若游丝地传达了这个办公室口令。在好容易苦捱到人类史第二个千年的门槛的现今来说,这个口令未免有些过于老套,像是从许多即将脆成残渣的老旧羊皮纸里翻捡出来的一个词。里德尔(LV)安静的声音在黑暗中像是沼泽里闪着微光的虫鸣,那门环扭曲开的长缝堪称潇洒的弯曲了一下,像极了里德尔惯常的微笑,就像鹦鹉终于对主人的口头禅进行了一次精妙的学舌。里德尔(LV)漆黑的眼睛隐藏在他那纤长的睫毛之下,黑夜使他的皮肤发出一种陶瓷般的青色,他垂着眼睛,看见自己的双脚踏在崎岖的山路上,峭壁间隙挣扎出的雏菊类野花在风中显得纤弱又倔强。里德尔看似缺乏兴致地微抬起眼睫,他的眼睛却在这一瞥中显得比刚才更具神采了。他几乎像是端坐在祭坛上的青年神官,对着那向他攀爬而来的半人半狮的斯芬克斯露出对待千篇一律的献祭的那种厌倦的神情,他对一切都缺乏兴致,乃至于一些都在拼命瑰丽来获取他那漠然的欢心。


“早晨四条腿,中午两条腿,黄昏三条腿。在一切造物中惟独这种造物用不同数目的腿行走。腿最多的时候,正是力量和速度最小的时候。”【注:斯芬克斯问俄狄浦斯的谜语,答案是Man,人】


斯芬克斯却用一种渺远的女声唱歌似的开口,在那狮子体内理应是难以奏鸣出如此曼妙的声响的,里德尔(LV)沉静地看着她,边顺手将那在山风中瑟瑟发抖的岩间野花粗暴地揪了下来,浅绿的汁液与嫩黄的花蕊沾染了里德尔(LV)细长苍白的手指,他捻了捻那真实的微凉湿润,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的幽灵。里德尔(LV)并没有理睬眼前后腿已经在焦躁地刨地的野兽,他极尽目力地冲着山路的尽头眺望,远方那些乡村绘画似的景色隐藏在青灰色的山岚里,他插起口袋,对着那头危险的野兽低下头,轻声说:“消失吧,假货。”


斯芬克斯对着这句话露出神秘的微笑,甩着尾端纺锤形的尾巴来回走动着,有几个动作甚至都有着家猫那种自私的妩媚,斯芬克斯说:“钥匙隐藏在谜语之下。”


“以狮子如此浅层的毛发在英国生活,怕是很冷吧,你生活的家乡并没有寒冷的冬季,而此时是11月的苏格兰,你居然没有增厚皮毛,也没有冻的嘴唇发青,消失吧,你这依靠插图幻想出的假货,我已经看出了你的破绽。”里德尔(LV)沉静地说,斯芬克芬随着他的话语僵硬住了,继而出现了一道一道裂缝,里德尔(LV)嘲讽地说,“人不能制造自己并没见过的幻境,否则那便是创造了,而伏地魔大人总是偏爱创造。消失吧,你这不知冷热的假货。”


世界突然在里德尔(LV)话音的末尾震颤了一下,仿佛那锐利的话锋戳痛了一处伤疤,他依然安静地站在那扇门前,仿佛刚才那场幻觉只是一个无聊的走神。里德尔(LV)自然是熟悉这种制造幻觉的魔法的,他将它大量的运用到守护秘密上,然而另一个里德尔显然也有如此的习惯。而破除致幻魔法的最有效方式并不是封闭大脑,而是不予理睬,或者说,看出破绽。破绽就像是鬼屋历险中恶鬼皮套下一闪而过的演员运动鞋,你一旦看到了这个,那凶灵的白袍也不过就是点燃红色颜料的破床单,一切变得滑稽可笑而不再惊悚恐怖。这并非是说致幻魔法的关键在于营造真实感,里德尔(LV)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逐渐崩坏的色调典雅的古典山路,手指上还仿佛沾着揉碎花瓣的一缕冷香,里德尔(LV)的风格比起这种力求真实的幻境,更偏向于在简朴得有点简陋的布景中粗暴地夸大被攻击者内心的恐惧或渴望,致幻魔法是很能窥见施法者风格的魔法,而里德尔的风格在伏地魔眼里显然有点毫无必要的矫揉造作了。


里德尔(LV)对着突然出现在他脚边的红色箱子微微挑眉,另一个里德尔将进入办公室的这一步之遥布置成了一个关卡,而里德尔(LV)也并不介意击溃这些白费功夫的题目。里德尔(LV)直截了当地用脚尖踢了踢眼前这个安静得有些不怀好意的红箱,实在且坚硬,随着金属机械启动的窸窣脆响,红箱的盖子突然弹开。里德尔(LV)尤为响亮地冷笑一声,看来他还是识相地没有妄想,伏地魔大人能为他的可悲谜语弯下腰。


木盒里升起一阵星辰闪烁的螺母色烟雾,伴随着一阵东方调香料铺子的幽香,里德尔(LV)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个明显的笑意,这感觉就像是在苏丹的宴会上,穿着薄纱兜裤的舞姬环佩叮当地向他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里德尔(LV)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堆提花羽毛软垫中,闲暇地熏着乳木果与深檀的黄金香炉,听吟游的诗人为他献上忧郁而新奇的谜语。就连生活质朴的里德尔(LV)也不由地因为这种预示着洪水滔天的奢靡幻觉而慵懒地微笑起来,烟雾像是神灯里的精灵般叮咚响起,诗人拨弄起他那古朴的鲁特琴,用与至高的苏丹相同的声音悦耳地吟唱起来:


“为尊敬的来客献上世间罕见的珍宝,只要您能说出它的名字。什么既是开始,什么又是结束;什么使世间慈父都陷入暴怒之中;什么书页记载着你的晚景,我的现今;什么既是考官,什么又是学生。”


里德尔(LV)残酷地笑起来,若他是至高无上的苏丹,那么作出如此蹩脚谜语的困顿诗人便要被他手中的权力砍掉头颅,他讥笑起来,与那吟唱的谜语连接得仿佛是转调的一个音符那样顺畅,他接着那虚无缥缈的鲁特琴声,解答道:


“红色的盖子(Red Lid)下隐藏着的谜语(Riddle)【Red Lid和Riddle同样字母】;世间所有的慈父,去掉冠词A的Dad,陷入狂怒(Rile),RiDDle;你的晚景,德语“你”(Dir),晚景Eld,从右到左翻动出Riddle(按照从右到左翻书序列,Dir Eld正好能翻出Riddle);既是开始又是结束,既是考官又是学生,你的现今真是和你这个浅薄低劣的谜语一样可悲又妄自尊大,里德尔(Riddle)。”


木箱里飘出的星光点点的乐音却没有随着音乐嘎然而止,那黄铜色的金属门环又一次溶解变形,其上浮现出一个钥匙的空洞,斯芬克斯那虚假的曼妙女声不输里德尔(LV)地讥讽响起来:“钥匙藏在谜语之下。”


里德尔(LV)疑惑地在柔和的黑暗中轻啧了一声,他细长的手指托住漂亮的下巴,微蹙起修长舒展的眉毛思考起来,沉静的思考调和着月光给他蒙上了一层轻纱,使这条走廊都诞生了一种落魄美术馆的气质,向世人徒劳无功地展示失落已久的珍宝。里德尔(LV)轻声咀嚼着那些线索,来自几种语言的字母在他的脑海里次第排序着,他的嘴角抿起来,最后他轻轻地“啊”了一声,他略带恼怒与玩笑地环顾四周,若是另一个里德尔站在他旁边,他就要锤击一下对方的肩膀了。里德尔(LV)毫不留念地转过身,快步走进走廊酝酿出的越发浓稠的黑暗里。


那块银质的奖牌被隐藏在霍格沃茨历代学生的功勋之中,就像是隐藏于崇山峻岭与森林山涧之间的一轮明月,淡漠地焕发着事不关己的幽光,里德尔(LV)的手指穿过许多奖牌形成的狭窄且不规则的间隙,轻轻触摸上那个有些褪色的名字:Tom.M.Riddle,特殊贡献奖。里德尔(LV)歪着头好奇地观察着这块陈旧暗淡的奖牌,边缘都因为氧化而产生了一圈黑色的霉斑,那段时日对任何人来说都不算什么特别景气的光景,里德尔(LV)困惑于这块奖牌为何没有被扔进熔化炉或者垃圾堆,它理应像所有事关“汤姆.里德尔”的事物一样被名为“伏地魔”的强酸侵蚀干净了才对。


里德尔(LV)抚摸着那坑洼的表面,那线条敦厚的雕刻手法,他本人从来不那么书写自己的名字,他就那么在羊皮纸上利落痛快地划过笔尖,尖锐的R的足脚就像是凶杀案里横在受害人脖颈上的刀痕。他曾经把这个意义不明的词当成自己根源的唯一线索而大肆寻找,又因为这根鱼线拉上来一堆往事淤泥里的臭鱼烂虾而厌恶反感,这之间…里德尔(LV)突然想起自己把摊开在桌面上的草稿纸揉成一团,里面包裹着七零八碎的字母,这个名字被揉碎肢解,裹在一张废纸里被抛掷进垃圾桶,他可以从只言片语里、从凌乱的字母排序中迅速的找出谜语的答案,可他怎么分裂搓揉Riddle这个词,他也难以明白其下的含义。伏地魔王对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感到一阵令人胆寒的好奇与残酷,仿佛一个连环杀人魔对着自己肢解的尸块露出意义不明的纳闷,无数警察通宵达旦地钻研他自己都不明含义、随意拼凑出的符号。


里德尔(LV)抚摸着“Riddle”,宛如抚摸着情人的面颊。他还记得他作为“英雄”站在受害者哭泣的父母面前,头脑里事不关己地想着这对麻瓜夫妇是否看着自己背后的廊柱就像是垃圾场里废弃的两个油罐。里德尔(LV)半垂着眼睛,时间与空间绕着他这楔子似的礁石,潮水般地褪下去。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神色寡淡地打量着那块璀璨优雅的奖牌,受害人的父亲脸色悲戚地过来和他握手,而那可怜的母亲打扮得像个中世纪修女,抬起皱纹环绕的泪眼看住汤姆.里德尔,汤姆别开眼睛,他想要摇醒那冰冷的女孩,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举世瞩目的事,而得如此的泪眼来哀悼她的死亡。汤姆想象着自己躺在冰冷的水里,他从上而下俯视着自己苍白的尸体,别人需要手捧着白玫瑰或百合来增添那肃穆寂寥的美感,而他的白玫瑰绽放在他的嘴唇上,他仰躺在地面上,四周是彻底的寂静,没有一丝哭声。他发疯似的热爱阿瓦达索命咒,因为死神匆匆而来的脚步像是战鼓擂碎了这难耐的安静,冰冷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寂静挤压着他,汤姆俯视着自己苍白的尸体,感到强烈的反胃。


汤姆握住那父亲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是我杀了你的女儿”,可是那种厌倦烦躁的淡泊神情却被误读成一种“多么体贴的孩子啊”(那母亲咏叹着说,汤姆偶尔以为这是位真正的圣母)的含蓄悲伤,汤姆并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可能是凶手,他想要尖叫,想要倾诉,他恶毒地发誓,终有一日,绝不再掩盖自己的罪行,绝不再蛰伏在这安静美好的躯壳之下!他站在人群中间,像是一座塑像,神庙中来回的人肆意地打扮着他,他想要腾出一只石头做的手狠狠捶碎自己的精雕细琢的脸颊。美貌是世间汤姆所最厌恶之事,因为这狡猾的狂徒甚至连杀人的罪行都敢于加以粉饰。


里德尔(LV)的手指在奖牌上弹了一下,后面“咣当”落出一个硬物,钥匙藏在谜语(Riddle)之下。


可那并非是一把钥匙,里德尔(LV)了然地打了个响指,一个金属的卷筒就向他飞去,那是一个机关卷筒锁。里德尔(LV)摆弄着那个沉甸甸的金属卷筒,卷筒上排列着8个方块,里面虚假地拼写着“YOURSELF”这个单词,里德尔(TR)甚至都没费劲拉扯那个卷筒就知道打不开。里德尔站在横斜的银灰色月光里,打量着投射在层叠奖章桌台上的自己的倒影,他思索着,思索着另一个里德尔的用意,他把卷筒揣进长袍兜里,走出奖品陈列室,开始在霍格沃茨夜晚的走廊里漫步,他的步履前所未有的与16岁的汤姆.里德尔相似。


从在独眼女巫雕塑处【注:霍格沃茨通向校外的密道之一,老李在自己发现的那个密道里留下了密码符号】看见一个荧光微闪的符号之后,重新行走自己寻觅霍格沃茨秘密甬道的道路便愉快且笃定,尽管里德尔(LV)如他的学生岁月时同样独自游荡。里德尔(LV)下意识吮着自己流血的手指,另一个里德尔同样需要一点血液来唤醒自己的机关,当那丝荧光在雕塑黑洞的瞎眼中倏然闪烁起来时,里德尔(LV)甚至能听到古堡里划过一丝齿轮卡扣旋转的清鸣,总是独自在幽暗漫长的走廊里游荡的里德尔多了一个提着玻璃罩灯的游伴。他那种窥见秘密的狂喜突然从浓稠的黑暗中咬出一道狭窄的缝隙,不再如同消失的时间般立即被不可明说之物吞噬得无迹可寻,仿佛有一根记忆般的细长银线串联起了他与他的旅伴,他甚至不消对卓越的发现费口舌,那喜悦便源源不断地向他的旅伴传送而去。


最终,里德尔(LV)沉静地看着眼前已经有些朦胧模糊的大镜【注:四层镜子后有密道,双子与西里斯提过,私设此处是TR发现的第八个密道】,里德尔的脸隔着许多岁月的湖水向他沉静地向他回望,大幅的镜子经过时间的捶打已经变得坚不可摧,曾经剔透易碎的表面现在却只剩些许模糊的伤痕与斑驳,这些没能击碎它的重击变成了它化身古董的勋章,它就这么立在那里,其后的密道都已经被石块与尘土埋没,它依然长长久久地从里德尔的时代至今都冷峻地瞪视着走廊上来往的人群。若说永生者最后会变成什么,无非也就是人世之鉴。里德尔(LV)伸出手指抚摸着那个在镜中最左位置上扑闪着亮起的最后符号,那手指的轻击经过四层镜子,可能已在镜中之人那里化作海啸般的咆哮。里德尔(LV)在镜前安静地站了一会,仿佛在思考这一连串神秘符号的含义,又好像只是在端详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格外熟悉的脸,里德尔(LV)在许多反光物体的一瞥而过中见识过,这张脸甚至都比另一个里德尔让他感到熟悉,因为就算法力高强如同伏地魔,也不能脱离镜面而时常望见自己的容颜,而他从不是一个时常揽镜自怜的人。他看里德尔就像在看一张拍得略微走形的照片,在他的记忆里,他眼角旁的那颗鲜为人知的小痣理应是长在脸颊的左边,而里德尔的鼻子与眼睛似乎也有一丝不对称的错位。然而,现在镜中映照出的里德尔的脸却和里德尔(LV)记忆中的自己严丝合缝地重合了起来,他首次开始惊骇地幻想在邓布利多眼中,他与里德尔该是多么惊人的相似。


那是一个春季的末尾,天气是夏季的序幕被放进冰水里冲了一下的那种清爽的凉意,十三岁的里德尔夹着几本书籍匆忙的走过这条走廊,因为略微的走神而险些撞进这宽大镜面延展出的虚幻走廊,他突然从当时还略微混沌不明的知识中抬起头,明亮的黑眼上面还沾染着故纸堆焚烧出的一丝不食烟火。年轻的里德尔迷蒙地纳罕,怎么有人穿着如此类似的陈旧却浆洗整洁的斯莱特林制服,领结和他一样打成一个简练紧致的倒三角结,像是要给他一个不可回避的拥抱般直挺挺撞上来,接着他敏锐地观察到了那一摞书里熟悉的书脊,他短暂地为居然有人与他品味类似而雀跃了一下,最后,他抬起已经初见雏形的修长手指推在镜子上,神色冷淡地观察着里面那个倒影和这幅四层的大镜,就像是推开了那个过分热切的拥抱者。当时那种剔透坚硬的凉意穿过时间又一次印在了里德尔(LV)的指尖,这面镜子当时引起了他的强烈好奇,已经发现了七条通往校外的密道的年轻人本想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可是那明晃晃的镜子延展出去的走廊却无时不刻地吸引着他的探索欲,他便在这面无限延展的镜墙之后无休止地修炼研究所有致幻的魔法,他如何不能成为一面囊括世界的巨镜,世界的容量突然便在他的意志中扩充出两个大。里德尔(LV)突然无奈而怀旧地笑了,他纳闷地想,十三岁的自己也曾无奈地想,探索就总是伴随着意外,完满的七之后总有意外的八,里德尔(LV)微微的皱起眉,他开始思考,这想法是从旅途的哪一节被当成不必要的负担而被抛弃了呢?


里德尔(LV)终于在月光中傲慢地摇了摇头,完美伴随着界限,界限预告着圆满,圆满寓意着举世无双。那只是一个尚未有过见识的孩童的狂想罢了,早该从见识过无数魔法的伏地魔大人的巨船上抛掷进混沌的海洋,那些拖拽着他的铁锈、重锚与藤壶已经被他亲手从巨船的旋桨、索绳与甲板上剥离干净,他的目标只有尽快地到达那逐渐清晰的地平线而已。里德尔(LV)抽出魔杖,在镜子上砍碎自己名字似的挥动了一下,他按照自己学生时代的发现顺序摸索出的密道入口处写着的符号便第次浮现在镜面上,他从长跑口袋里掏出那个金属卷筒,上面温顺地写着“Yourself”,又抬头看了看那个被镶嵌在符号之间的镜中倒影,里德尔(LV)对着那串简单过头的符号略带失望的冷笑了一声。那符号是如此书写的:


显而易见,这是一种密码,里德尔(LV)曾在许多著名的魔法历史典籍中见到过类似的符号,古代巫师靠这种简易的符号来隐藏自己的知识(注1:共济会曾用这种密码来藏,叫“猪圈密码”,感兴趣可以搜下,简单的令人发指,在文章最后有截图),他在年轻的时候也曾书写过几篇藏匿于符号之下的日记,所以他阅读这种符号毫不费劲,只需要将镶嵌在地图钥匙里的字母拼写出来,里德尔却又轻不可见地对着那镜子上的符号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拼出来一串奇怪的乱序字母“stssapco”。里德尔(LV)在心中迅速地组合排列着这些字符,每一个都仿佛毫无意义,哪怕他与另一个里德尔在发现秘密通道的顺序并不一致,那重新的组合便也能得出一个有意义的字符,可这过多的辅音字母使他擅长的重排变得只能依靠灵光一闪的缩写了,而那种不准确的答案正是里德尔(LV)所厌恶的,他对着不在身旁的里德尔发出嘲讽的一声冷哼。


里德尔(LV)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卷筒上那个天真烂漫的“Yourself”,里德尔(LV)又抬头端详起了那串符号,恍然间他简直就要开怀大笑了,他曾经对镜中无限延展的世界是那样的好奇,而这隐蔽文件的密码锁本身就不同于其下的字母,是可以对称的棋盘格图样,那镜中世界里的符号便应该是镜像的图景,里德尔(LV)看见镜中那熟悉的里德尔的脸突然露出了极其类似原主人的得意洋洋的笑容,他收敛了一下,像驱赶会是他误入歧途的提灯妖精似的旁若无人地恢复了那种什么都不能干预的沉静。将那些镜中符号镜面翻转之后,里德尔(LV)拼出了一个更像词语的字母串“Narc ssus”,出于对母语的敏感,他认为这个词汇熟悉又断裂,其中应该被一个元音字母联结,他皱着眉思索着,这个词汇的发音类似于“纳西莎.马尔福”的名字,难道另一个里德尔是在向他传递什么讯息吗,里德尔(LV)暂停了对办公室钥匙的追求,开始复杂地思考起马尔福与阴谋背叛之间的锁链,难道他爱上了马尔福的妻子,他在夏天那样频繁地和她聊天。


最后他又一次抬起头,里德尔(LV)冷冰冰地瞪着镜中的里德尔,他恨不得想要痛骂着狡猾的狂徒,他,里德尔(LV),正站在镜中那些闪着微光的符号之间,正是联结这串字母的那个元音“I”,而被捏在他发白骨节里的那个金属卷筒似乎也在借着月光的反射,对他露出讥笑,这组合出的词汇滑稽又可笑,藏在Yourself下的“Narcissus(纳西索斯)”,镜中的里德尔正站在断裂的词汇正中间,就像那道将美少年与他的倒影隔绝开来的水面之“I(我)”。里德尔(LV)低下头,公事公办地扭动着那个金属的卷筒,打乱“Yourself”之时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匹敌弑父的快感,他扭动着这个卷轴的字母,直到那个金属器皿温顺地发出“咔哒”的清响,他将那把与如此颇费精力的寻找毫不相符的钥匙倒进手里,慵懒却舒适地想,如果再玩一局就显得另个里德尔黏着的有些令人厌烦了,他将那个钥匙在掌心上抛掷着确认重量,他并不能意识到,这使他无比像个在伦敦东区起伏不平的石板路上奔跑的工人阶级男孩,歪戴着一顶边缘破损的猎鹿帽,在手里掂量着刚搞到的小玩意儿。


里德尔(LV)将手插进裤兜里,在转身之际他瞥到了那个与他同样顺序找到霍格沃茨密道的男人的脸,在这寂静无人的夜色之中,里德尔(LV)怪好笑地伸出一只手指通戳着那镜中的脸,略带恼怒地咀嚼着刚才那个词汇与自己所处的位置,他懒洋洋地下了结论,戳着里德尔的脸,就仿佛他真的站在他的面前,里德尔(LV)残忍地笑了:“你可真是个狂妄自大的自恋狂。”


里德尔(LV)将手中的那个失去作用的金属卷筒随手向空中一抛,对着空中的卷轴颇有兴致地一挥魔杖,那卷筒就如同两个月前他在密室里射向里德尔的石头箭矢一般冲着那个镜像世界里的身影捅戳了过去,凶狠且精准地击溃了那张安静且英俊的脸,与他的麻瓜父亲临死时仪态尽失的恐惧不同,那张脸甚至没有一丝波动,就像是往幻影的海中抛掷了一个徒劳无功的石子。紧接着,里德尔(LV)在那不断扩散的镜子裂纹中,在那不断开裂变形的躯壳之中,无比像伏地魔的狞笑了起来,卷筒击溃四层镜子没入其后的黑暗中,既然毁坏斯莱特林塑像的享受被里德尔抢了先机,那么撕扯这张被神钟爱的面容的荣耀,伏地魔则绝不放过,他为什么不自己在霍格沃茨留一所密室呢,将被自己灵魂紧紧握住的格兰芬多宝剑悬挂在此,将邓布利多的宠儿,预言的所谓救世主,自己最后魂器的祭品摆在其下,里德尔(LV)因这美妙的想法而嘴唇微颤,这狂喜不亚于他决定撕毁自己的容颜的那时那刻。


那是一个灰白色的冬季,收成不好的一年终于贫乏地苟活到了年末,伏地魔站在阿尔巴尼亚铁青色的森林边缘,对着一处结冰的水井端详着自己发须纠结的脸,他探头看那沉静的凝结水面上的倒影,头一根扎眼的白发捅戳着他的眼睛,一群狡黠的寒鸦从近旁的树木上飞起,聒噪的声音就向在对他炫耀那永远乌黑的羽翼,他挥了下魔杖,那些胆大包天的生物便扑簌地落下,一群寒鸦保持着飞行的姿势死在冷硬的泥土地上,从干涸土地中挣扎出的野草无邪地亲吻吸吮着它们死亡的头。一个穿着麻布衫的农民野兽般机敏地看了看伏地魔与那群死鸟,这些世代困顿在东欧森林里的灰白色小人正如他的祖先,对神秘事物有着一种近乎麻木的虔诚,所以他们也对这些时常视而不见,他们时常成为吸血鬼的食材,或者狼人的玩具,他们活着仿佛就在等某个超自然力量来屠戮他们。要伏地魔说,伏地魔也饶有兴趣地端详着这个农民,对方不知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而瑟缩着肩膀,笨拙地向着仿佛从森林里出来散步的神明行礼,伏地魔看着他,觉得这些此等的精灵十分有趣。伏地魔在那个夜晚烧毁了自己的容颜,他唾弃地想着里德尔化身时那不顾仪表的翻滚挣扎,他却在疼痛中执着地站着,他在和神争夺着一项,一项他是否要不可避免地按照既定的衰老死亡道路行走的权力。


那个夜晚,他的精神闯进了世间所有死人的坟墓,对着他们的耳朵狂叫“审判之时”这样的字眼,可是没有任何一具骷髅理睬他。最后他在清晨的潮湿雾气中睁开眼睛,摊开新躯壳苍白的手,天边正在缓慢地升起一个高烧热病病人脸颊般的巨大太阳,在过分苍白的天空中红得病态,那是新年的第一天。伏地魔让那个瑟缩在他脚边的唯一观众,那个知道他化身过程全部细节的农民,带他去找一面镜子,然后他就杀了这个麻瓜的全家,他站在许多完成此生宿命的恬静尸体中,望进那个镜子里。


里德尔(LV)挥挥魔杖,那个被卷筒捅戳出的洞就如同即将平息的海面漩涡般被幻影填补上了,他讥讽地看着这具被魔法养护得很好的躯壳,他不以为意地轻盈转身,又一次走入黑暗中。


钥匙被捅进了黄铜的锁眼里,这个紧闭的木门终于温顺地颤抖了一下,对着它的主人毕恭毕敬地打开了自己。尽管这可能是所有办公室里最狭小逼仄的一间,房间的朝向不好,窗户只能看到许多建筑的石墙,望不到镶嵌在夜空中的月亮,里德尔(LV)还是对自己终于踏进了教工的办公室而感到雀跃兴奋,以至于他都没怎么发现这间房间和他孤儿院里居住的那间小屋是多么相似。里德尔(LV)满意又新奇地打量着四周,前任主人把这个房间布置的简洁且舒适,书籍并列摆放在嵌入式的书柜上,方正的书桌上学生交来的作业被摆放的整整齐齐,里德尔(LV)感觉这就是走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他快速地转了一圈,最后在悬挂在简易洗手池上(作者os:我不得不说,我在英国第一个宿舍,那个宿舍内洗手池简直方便到哭)的那面镜子前突然刹住了脚步。


里德尔(LV)几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另一个里德尔果然有点令人焦躁,里德尔(LV)不由得开始好奇起那个男人怎么会和他同样顺序地发现霍格沃茨的密道,却有着自己所抛弃的如此画蛇添足的矫揉造作,他究竟是如何成长起来,伏地魔第一次对除自己以外的人产生了如此的好奇。里德尔(LV)像对着牌桌上总爱出老千却总是逼着别人再陪他玩下一局的油腻牌友那样,略带厌倦和气恼地说:


“又是幻影,你这套把戏真的让人厌烦了,不过确实是只有我能看得出来,镜子里的脸没有镜像翻转,我的痣应该长在左边,我看你这张脸真的是别扭又扭曲,这次是什么,镜像的镜像?消失吧,我已经看出了你的破绽!”


整个屋子发出了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这个办公室就在这层脆壳中露出了真容,里德尔(LV)冷漠地看着书桌上那些被随意摊开的书籍,喝了一半还没收拾干净的红茶,扔满草稿纸残骸的垃圾桶,挂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收进去的衬衣,他堪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希望之前那个幻影中的办公室变回来。


里德尔(LV)舞剑似的挥动魔杖,那些凌乱的物件像接收到命令的士兵般迅速地整理着自己,里德尔(LV)准备把那摞材质各异的衬衣挂回墙角立着的衣柜里。


伏地魔(TR)幽灵般游荡在夜间的林道中,他兴高采烈地和路旁在稀薄的黑夜中造型狰狞的幢幢树影打着招呼,飞快地掠过去,他在黑夜中漫无目的地享受着自由的翱翔,在夜色宠溺的遮掩下肆无忌惮地施展自己的魔法,他对着空气释放最凶恶的魔法,接连发射进自然最无边无际的胸怀中。他机敏地扫动着空旷四周的边角,满怀期待又惴惴不安地想要一个旁观者,他时而仰天大笑,时而又开始沉静地端详自己的手指,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自由过。


突然,这无拘无束的魔王被无形的火鞭抽打了一下,他愣在那里,仿佛难以想象这世界还有能与他并驾齐驱的存在,他恼火地瞪着出现在他脑海中的那个,猩红的眼睛像地狱岩浆般凶猛的燃烧,看着敢于打断他的狂徒能有如何的狂言!


“你把领带塞到哪里去了?”


里德尔(LV)站在一堆衣服旁边,这堆揉搓混杂着西服材质长袍、灯线绒长裤、法兰绒衬衫的布团在衣柜门开启的瞬间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奔涌出来,显然另一个里德尔不太擅长收拾衣物。可另一个里德尔显然爱好藏匿东西,所以他给所有物件都施了反飞来咒的防护,以至于里德尔(LV)不得不在这个混乱的布团里搜寻一根戴的出去领带,当时他还以为这比破解原主留下的层叠咒语公式要轻松。对于这间办公室原主忍无可忍的里德尔(LV)抱着测试一下魔药药效的心情,联通了伏地魔(TR)的大脑,对方显然对这个问题毫无反应,他又高亢冷酷地重复了一遍:“你把领带塞到哪里了?”


伏地魔(TR)仿佛一个遭遇猛烈撞击的可怜人,安全带勒着他想要顺应惯力飞奔出去的灵魂,他突然对脑海中那个高傲英俊的男人感到一阵反胃,他看起来多么像是一只华而不实的孔雀啊。伏地魔(TR)以不输对方的冰冷语气答复道:“你应该想得到衣柜怎么打开,你只需要…”


“…拉一下台灯的吊绳,光线暗下来之后,你释放的魔法才会开始生效把真正的门拉开。”里德尔(LV)烦躁又迅速地说,里德尔把办公室任何可以摆放东西的地方都施加了巧妙的机关,显然他们不愉快地共享了一个特征,那就是永远讨厌别人窥探他的秘密,可里德尔(LV)恼怒地对着那堆衣服偏偏头,不近人情地说道,“你活在垃圾堆里吗?快说,领带在哪里?”


“…”伏地魔(TR)显然陷入了一阵沉思,如果有人偶尔路过,一定以为这样两位天才在探讨什么涉及世界根源、魔法本质的高深而艰涩的问题,而伏地魔(TR)不情不愿地开始翻检起他化身前的记忆,在无佣人或者家养小精灵可靠之后,他显然习惯性地选择靠过强的记忆来存放东西,他推理着自己上次见到领带时的情形,最后,他不服输又高傲地说,“你别戴了。”


“不行,明天是我第一次授课。”里德尔(LV)随手抓过那个金属笔尖的鹅毛笔,开始无情地在窗户玻璃上刮划着发出噪音,那是他极其讨厌的一种声响,可是里德尔(LV)显然已经努力克服过他所厌恶的一切,而大脑里嗡鸣回响着这种噪音的伏地魔(TR)则猛烈的头疼起来。后者情不自禁地捂住耳朵,却无法阻碍这种声音在他的头脑里雷鸣似的作响。最后伏地魔(TR)忍无可忍,几乎是咆吼着喊出了自己对抗咒语的解咒,联结“啪”的一声断裂了,空气中伏地魔(TR)站在那片空地里轻微的喘声。


当终于把这个败絮其中的办公室整理得略微妥当之后,里德尔(LV)在微明的混沌黎明中拉开那把提花扶手椅,有些饥饿的他开始毫无意识地吃起摆放在桌上还剩半盒的滋滋蜂蜜糖,他嚼着软糖,罕见地在这半明半暗的清冷黎明中感受到了一丝名为“可口”的感觉。办公桌上除了那几本摊开的书之外便乏善可陈,里德尔(LV)一边嚼着软糖,一边感到一阵令人恼火的好笑,另一个里德尔显然很喜欢玩弄各种藏宝游戏,里德尔(LV)也不能否认自己有这种爱好,他从孩童时就开始在门的转轴上插麦杆,来判断是否有人偷进过他的房间,而这个办公室的原主显然有点强拉硬拽地把里德尔(LV)拉进自己这个游戏里,他沉静的黑眼睛扫了一眼那个抽屉,如果他想要获得类似学生名册之类的必要讯息,显然他就要打开这个抽屉,而,里德尔(LV)回忆着自己的藏着日记本的那个抽屉,直接握住把手拉开就是最不可能的选项。


里德尔(LV)犹如十六岁打开自己的抽屉般,把细长的手指伸向这个抽屉的底部,贸然拉动里面的滚轴可能会触发藏匿其中恶咒,比如让乱翻别人抽屉的人忘记自己的目的。而这个抽屉的构造就是底盘与其他三面是分离的,拉动只会让上面的三面被拽动,底盘则由另一个机关拆卸。里德尔(LV)不出所料地摸索到了那个转盘,他试着使用了一下“Yourself”这个密码,却没能听见熟悉的机关触发的清脆响声,他知道自己尝试的机会不多了,他突然想起。


“密码是Man。”几小时前,伏地魔(TR)对他如此说,而他在那个完全敞开的大脑里并没嗅到一丝谎言的臭味,既然门口那个最初的口令只是触发幻觉的障眼法,那么他总得说点含糊的实话来掩盖谎言的虚渺。对抗摄魂取念的一个方法就是,在掩盖真相的时候说点似是而非的真话,里德尔(LV)甚至轻不可见地点点头,这其中有多少赞同的意味,则是他的心灵无法探究的领域。


里德尔(LV)几乎是笃定地试了这个密码,底盘发出一声解放的轻鸣,他稳稳抓住这个底盘上突然陷下去的指洞式开关,把整个挡板向下一拉,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如期地顺着拉开的底板滑落到他的另一只手里,他几乎是责备地摇了摇头,你干嘛把东西都搞得这么麻烦。


太阳不情不愿地升冉起来,一些稀薄的晨光露进了这个房间,给端详笔记的里德尔(LV)笼罩上了一层清冷的薄纱,他翻开那个黑色笔记本,里面记载着许多里德尔收集而来的情报,以及里德尔曾经面对不同人编造出的顺势而为的谎言。里德尔(LV)畅通无阻地阅读着某些潦草的笔记与意义不明的缩写,他对某些谎言,比如声称自己是黑魔王的表弟的那个感到恼火又好笑,正如他对这破费周折的第一夜一样,一想到那只是为了进到里德尔这个凌乱的狭小办公室,他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但当里德尔(LV)刚翻开这个笔记本时,最初的斯芬克斯突然转圈衔住了自己的尾巴,这横跨整个古堡浪费时间般的玩乐突然有了一个朦胧而宏大的主题,那笔记上以他最熟悉的笔迹书写着一句摘抄下来的诗句:


“既是万物之主,又受万物奴役,他是真理的唯一裁判,又不断错误迷离。他是世上的荣耀、世上的笑柄、世上的谜(Riddle)。——《人论(Essay on Man)》


他咀嚼着这诗句,里德尔(LV)前所未有地对里德尔和他其后的一些感到好奇。


(第七章Part One结束)



【注:诗句出自亚历山大.蒲柏的《人论》,1734年作品】


【解释:老李的千层套路,一切都是在魔王踏进办公室之前的套路:

1.老李告诉魔王,密码是man,魔王对办公室门板说了这个口令,触发老李的幻觉魔法A,看到一个斯芬克斯向他走来,模拟的是俄狄浦斯王剧中场景,其实就是照着我之前看过的一副插画写的,斯芬克斯向他说了那个著名的“谜底是人的谜语,就是早晨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那个,谜底是人(Man)

2.魔王看破此幻觉的破绽,幻觉A-斯芬克斯的山道崩塌,出现了一只红箱,打开红箱之后出现谜语,斯芬克斯消失前暗示钥匙在谜语之下。

3.魔王解答出这个传统谜语,谜底是Riddle,门却没有开,门板变成了钥匙孔,斯芬克斯又说“钥匙藏在谜语之下”

4.魔王猜透了这个事件,谜语(Riddle)之下是指这个词之下,所以他来到了放他特殊贡献奖奖牌的陈列室,在刻着他名字的奖牌下发现了卷筒锁,就是那种你转出正确密码,才能拉开的锁,类似旅行箱锁。

5.卷筒锁上写着Yourself,魔王思考密室(特殊贡献奖起源)+你自己+八个字母,他就猜是不是他发现的霍格沃茨八条通向校外的密道,他就按照发现顺序开始游荡,在第一个独眼女巫雕塑处发现了一个猪圈密码的符号,然后八密道逐个发现,最后来到了他学生时代最后发现的四层大镜子面前

6.镜子上最右写着最后的符号,但是按照魔王看到的符号拼不出一个词,那显然不是答案,但是这就到了只有魔王知道的世界里。众所周知,我们看自拍和他拍的自己不一样,因为人脸不绝对对称,你对镜子里的自己最熟悉,而别人看你是反过来的,所以别人看老李和魔王毁容前长得一模一样,魔王本人却看老李略有点别扭,因为和他自己照镜子是反过来的,他看着镜子就发现他和老李发现最后密道都是因为好奇镜中世界,而猪圈密码是可以镜像对称的,所以魔王摸出的这一串符号是镜中世界的符号,和真正的答案是镜像的,魔王把符号镜像翻转后就得出中间缺了个I(我)的“纳西索斯”

7.魔王正好站在镜子前,他正好组成了那个I(我),而i正好在这个词中间,i无论镜像都长一样,所以组成了“水仙”这个词。魔王得到钥匙。

8.魔王用钥匙打开办公室,老李幻觉魔法B触发,那是一个虚假的镜中办公室,魔王咋发现的呢,他路过镜子时看到自己的脸略别扭,这就是他自己才能发现的镜像的镜像,所以魔王就看出了破绽,幻觉B-镜中办公室破解,真实的办公室出现。

9.最后魔王打开老李的本子,老李本子扉页写“世间荣耀,世间笑柄,世间的谜(riddle)”这是一首叫“人论”的诗节选,最后还是收束到“Man”这个词,但其实这诗说自己和魔王(Riddle)正好,其实我也暗示魔王挣脱人的束缚不知是好是坏…这个太隐晦了


以上~



(先发Part One,后面的三个已经构思好了,但就是最近真的太累了,为了质量不滑坡,我还是深思熟虑一点,这part已经有点滑坡了,呃,大家看游戏环节吧…好好写,毕竟我特别喜欢写魔王,我觉得老李都要闹了,和魔王一比,他简直就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罢了,苏还是魔王苏。写魔王总是能硝子の少年時代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这就类似于,魔王玩了个寻宝游戏,他觉得还有点好玩,于是对编游戏的人也有点“你有点东西”的感觉哈哈哈哈。任天堂(对老李):明天来上班。感觉魔王藏魂器的设置真的很像rpg游戏的解谜环节啊,所以老李也有这种爱好哈哈哈,只可惜老李是什么鸡毛蒜皮的都藏,他无聊啊!开玩笑了,我也知道这个谜语和之后的陷阱编的不咋样,不能对我的智商抱有幻想,本来想编个完全镜像对称的猪圈密码什么的,我想太多了…什么事一想到我是个笨蛋就解释的通了…那个是我手写的,用apple pen,金红色光芒笔就是好看啊!读者老师们凑合看吧,毕竟对我来说,apple pen写东西特别丑,我还特意找了个模糊镜面素材哈哈哈,好low.


霍格沃茨的密道真的有四层大镜子那个,双子和小天狼星都提过,魔王不知道的是尖叫棚屋那一条,因为那是因为卢平才做的?所以魔王是找到了八条,我根据pottermore那个密道图算的,就尖叫棚屋和密室没算进去。看镜子里的自己舒服熟悉,看相机里的自己别扭就是魔王看老李有点别扭的原因,神颜也不可能完全对称啊,看镜头里的都会有点丑or不习惯,因为看镜像自己看习惯了,就类似自拍之后翻转一下,真的别扭丑,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脸歪…我觉得这大概是他本人才能发现的秘密了哈哈哈,全世界只有魔王看老李觉得“你咋和我长得不太像的,有点别扭”,他看老李镜像才是最熟悉的。李老师开启水仙密码哈哈哈哈家,yourself下面是缺了“I”的“水仙”,李老师的还让人家看着镜子找,是有多么恶趣味哈哈哈哈。

提到的猪圈密码的钥匙:

就很简单,就是一个字母对应一个形状,因为可以镜像对称就用了,共济会真的用来藏过文件,所以我觉得这俩带魔法师估计会知道,他们可能都在少年期玩过这种吧hhhh


姐妹的一句话特别有道理,Riddle编了个迷底是Riddle的Riddle给Riddle猜,Riddle被Riddle的Riddle取悦。哈哈哈哈哈哈姐妹真的人才。@某只 


谢谢姐妹听我说脑洞@每天都在赶报告的路上 

预告一下:Part Two:记忆;Part Three:喜鹊;Part Four:钱柜)

飞机与地铁,啊,我写作的空间,这一章几乎是在交通工具上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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