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原船长

开破冰船的

【LVTR】ET IN ARCADIA EGO(我也曾田园牧歌)【1】

#原著黑魔王LV + 平行世界霍格沃茨里德尔教授

@某只 感谢这位姐妹一起脑洞快乐哈哈哈

【LVTR】ET IN ARCADIA EGO(我也曾田园牧歌)

Chapter One


每年八月份都是汤姆.里德尔最喜欢的时光,学生返校的准备工作已经安排妥当,而那群闹哄哄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像海豚一样涌进来。通常,里德尔教授会选择去位于挪威卑尔根的别墅,度过一个清凉优雅的夏季假期,没有欧陆夏季那股脏兮兮的汗臭味,只面对北欧那些粗粝且自然的绿色树木、黑色岩石和倔强的白色残雪。通常,里德尔教授白天在峡湾清爽的风中,对着上帝鬼斧神工的盆栽阅读或者作画;晚间便在品尝过最新捕捞的龙虾与蚌类后,登上卑尔根的小山,从别墅的露台眺望那些橘黄色的灯火。可今年,他哪里都没有去,他为了自己的最新研究留在了霍格沃茨。


1996年的夏季末梢让伏地魔感到一种残忍的麻木,几个月前的魔法部一战使他的复活人尽皆知,魔法界像只惶恐不安的兔子在自己的笼子里打转,生怕哪一天降下一只手揪起它的耳朵。如果伏地魔想要把手伸进去,他低头端详着自己苍白的如同骷髅似的手,有一个长满倒刺的障碍需要谨慎妥善的解决,那便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久违的凡尘生活让这个魔头狂喜且烦躁,他曾就那么捏住魔杖冥想了整整一夜,感受指尖的皮肤沟通着魔杖的那种实在感。这种感觉在他的内心酝酿出无数世间不能容纳的怪兽,在原始的海浪之间翻滚咆哮,随便一个喘息就能毁灭半个大陆的海岸线,这种绝对的力量感让他狂喜不已。而他同样也是烦躁的,他需要思考那些挡在他面前的阻碍,思考那个预言的终局,思考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下场,他需要构建起一个幽暗神秘的会客室,里面的蜡烛像是在临终者脚边点燃,他需要分出精力来致使与驾驭食死徒,这让他有些厌倦了,仿佛神明不能随性的展示自己的威能,却还要在如何建造自己的神庙上和凡人讨价还价。伏地魔思索着,如何又能惩戒无能的仆人,又能解决碍事的麻烦,还能测试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忠诚。伏地魔保持着思考的姿态,漫不经心地挥了挥魔杖,他的意志便从斯内普与德拉科.马尔福左上臂的黑魔标志一路窜进他们的脑海,像一道晴天的霹雳:伏地魔想要见他们。


里德尔教授背靠着距离黑湖最近的那颗高大毛榉树抽烟,金色的阳光渗过榉树卵状的树叶投射到他修长的手指上。他抽烟的姿势也很优雅,甚至带着一丝1920s学院男生的遗风,还有一点1950s战后重建期的浪荡不羁来调味。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也在进行着午后散步,正在绕着黑湖兜圈子,他们打了招呼,就像几位绅士偶然间在某个乡村野餐会上遇见了,里德尔礼貌地把那根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自己随身携带的金质烟盒里,这两位同事都不抽烟。实际上,斯拉格霍恩也不太赞同里德尔抽烟,甚至长篇大论地和他灌输过吸烟对肺部的危害,可里德尔满不在乎地把手插进裤兜里,连烟都不抽,他就要在这循规蹈矩的世界里憋的发疯了。而邓布利多则总是对里德尔又在研究什么魔法抱有执着的好奇,于是这次偶遇的话题又被纠结在里德尔是否又想突破哪条老朽不堪的魔法规则。里德尔总是巧妙地把自己的离经叛道用极其完善的学术理论表达出来,铺天盖地地发在论文上,一遍一遍鞭策着教科书进行更新,他的天才理论让他在学界盛誉满载,可他从来没有实践过那些魔法,起码不会让别人看见社会精英汤姆.里德尔实践它们。


“可能不仅存在一个世界,可能不仅存在一个我,都是随机决定的。”里德尔教授把自己浓密的黑色鬓发抿到耳后,他总是极英俊的,外貌靠魔法凝固在某个不温不火的年龄阶段,就像是从清澈的水中观看他年轻时最锐利美貌的倒影那样,波光赋予了他一丝温吞的朦胧,也使他看起来成熟稳重得多,他的嘴角勾起来,真诚地对邓布利多补充道,“您和格林德沃先生在另个世界可能是死敌呢,盖子没打开前谁又能知道呢?”


邓布利多挑起一根眉毛看向里德尔,斯拉格霍恩缓解尴尬地笑起来,立刻盛情邀请邓布利多绕到另一面去看苏格兰高地夏季的群山,里德尔礼貌地点点头,仿佛很遗憾自己不能和他们一起散步。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事属于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尽管魔法界对同性之间的爱情态度一向暧昧模糊,但在这样一个巫师之血总是要靠遗传的世界,总是不太提倡的,而里德尔这样宣之于口就有些令人尴尬了。里德尔并不是这样让人尴尬的人,所以他这一突然的举动让邓布利多很诧异,但里德尔厌倦地想,比起他今晚想要干的事,在最后一天抛弃教养并不算什么大事。


伏地魔把谋杀邓布利多的荣誉负担到德拉科的肩膀上,残忍快意地看这个少年不习惯地跪倒在地感谢主人赏赐的荣誉。那双冷酷无情的红色眼睛像蛇的瞳孔一样缩成一条竖线,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男孩因为恐惧与紧张变得跌跌撞撞,可他总是还有希望的,他总是还是渴望家族的荣誉的,男孩脑海中构建出的棉花一样的荣誉泡影让伏地魔觉得极其好笑。他讨厌这些自认出身高人一等的少爷们,他们从来没见过真实的世界,他们对什么都靠理所当然的幻想,在老鼠身上用钻心咒大概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刻,可他们大概也只敢于在老鼠身上实践不可饶恕咒,伏地魔毁了几个这样的人,譬如卢修斯此时应该就在阿兹卡班阴沟一样的角落里瑟缩着躲避摄魂怪,四周尽是他没见过的破烂毛毡与鼠蝇蚊虫,吃着发馊的牢饭。伏地魔恶意地帮德拉科脑中的那些幻影变得更实在了一些,他总是靠幻想荣誉的那种快感以及幻想破灭的冰冷恐惧来控制这些人,这些年,他已经不太对“朋友”的称呼那么执着了,毕竟魔王逐渐了悟了,恐惧比荣誉更能驱赶这些羊群。


“如果你能杀了邓布利多…那么,马尔福就会登上荣誉的巅峰,重获伏地魔王的信任…想想看…德拉科…在崭新的世界中,马尔福依然屹立不倒,而那基石便是…伏地魔大人的信任。”


总有邓布利多这么个永恒的靶子可以让他无限次瞄准,伏地魔总能感到一丝儿童式的游戏快乐。


汤姆.里德尔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他仿佛把里德尔府开阔高大的书房照搬了过来,甚至白纱窗帘旁边的漆黑钢琴都纹丝不差,自从他的父亲去世后他就不太回去了,但产业还是运营着的,每年都会给他带来可观的收入。哪怕在麻瓜世界,汤姆.里德尔也是野餐会、狩猎局以及俱乐部牌局欢迎的那种男人,富有英俊,极有才华。里德尔的手指在那面包裹着缎面墙纸的墙壁上随意比划着,嘴里吟唱一样的念出一串咒语,那面墙上便浮现出一个烫金的轮廓,逐渐变成一个暗门。里德尔心情愉快地打开门,踏进了他主宰的幽谧世界。


里德尔最近致力于研究“另个世界”这个题目,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对这个宠爱他的世界感到厌倦了,里德尔自觉已经把魔法这门学问研究到了尽头,他的天才便是一匹永不知疲惫的骏马,载着他远远地把那些普通人抛在身后。当他独自一人来到世界的边缘,里德尔总是希望能有一扇门立在那里,他期待那是一个蛮荒原始的世界,在财富与阶级诞生之前的那个世界,可以让里德尔把他疯狂的理论变成现实的世界。


里德尔自己站到魔法仪器的中间,他打量着那些发出清越低鸣的金属部件,聆听着水银在其中流淌的那种震荡空灵的声响,他大量地购入魔法宝石,把它们融化锤炼出了这个器皿。里德尔对着那些漂亮的镂刻装饰笑了起来,他曾是抱着打造自己的棺材那样来打造这个器皿的,他愉快地笑起来,举起魔杖,那种魔力被催动起来的激荡冲击着这个奇妙的空间。里德尔感觉自己从上帝手里抢过了骰子,不计后果地投掷了下去。


盖子没打开前,谁也不知道里德尔是死是活。


伏地魔居高临下地看着垂着头发的斯内普,斯内普总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伏地魔知道那可能是源于对自己大脑封闭术的自信,可伏地魔并不十分在意,毕竟斯内普是他监视邓布利多密探,这样的大脑封闭术也同样可以用来应对邓布利多。他要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后者不安地动了动,伏地魔知道斯内普和马尔福不一样,马尔福只能幻想出荣耀加身的快感,而斯内普心里清楚这一任务的现实恐怖。


“邓布利多该死了…伏地魔容忍他太久了,最害怕的人…我厌恶谎言,更厌恶谎言变成谣言,所以我并不打算做实它,伏地魔没必要亲手杀掉邓布利多,我的仆人就能做到…有什么比邓布利多那可笑的信任给适合给他抬棺呢,必须利用…”


伏地魔的话突然刹住了车,斯内普沉默地等待着久久不来的下一步指示,他困惑试探地望向那个魔王,伏地魔仿佛在聆听海螺里的渺远浪声一般偏着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伏地魔站起身,拉开门,斯内普也听到了门厅处传来的骚动声,似乎有人在争执。


汤姆.里德尔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旋转着甩了出去,又被身体与灵魂之间那种紧密的联系猛地拖了回来,冷硬地硌着他后背的地面带来的痛感有些遥远,他有一半的感官还在极高速地航行着,仿佛他的灵魂正在向这里狂奔而来,急不可耐地认领这份痛感以及实验可能成功的志得意满。几个人横七竖八地把他拉了起来,里德尔难得不顾仪态地干呕起来,他被猛烈地摇晃着,内心恶狠狠地抱怨,你们就不能念个清醒咒吗。里德尔总觉得大多数巫师时常会忘记自己是巫师,而完全由本能驱动地使用着麻瓜粗暴的方式。


“你是谁?”里德尔感觉自己被三四根来势汹汹的魔杖指着,他觉得十分困惑,这种对陌生人神经敏感的紧张让他觉得局势并非是他熟悉的和平年代,他来到了一个正在交战的国家吗?


既然这个世界对外来者如此敌视,从幼儿时看过的那些战争史诗与罗曼冒险,在里德尔的脑海里迅速地被翻腾了出来,里德尔煞有其事地认为公布自己的真名似乎有一丝危险,毕竟他还不清楚这个世界是否存在“里德尔”,而这个“里德尔”在这场战争占据怎样的地位,里德尔教授理所当然地认为在宇宙中可能存在的以亿计数的平行世界里,汤姆.里德尔肯定都是个天才。一个名字像闪电一样划过他的脑海,那是他年轻时的一个念头,一个文字游戏,在他刚突破飞行咒语的限制时的年少轻狂,这么多年他一直把那个名字埋葬在心中的墓地里,正如埋葬他的疯狂,他的实践欲望,里德尔是个社会精英、模范学生,怎么能使用这种名字?可他现在不再是社会精英了,他什么都不是了,他只是个天才,超越了善恶的从异界而来的天才,有什么能比这个名字更合适呢?


“伏地魔王,我是伏地魔王。”


那荆棘王冠一般环绕着他的魔杖都颤抖了一下,仿佛被通了电一样,而握着魔杖的人们都不约而同此起彼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让里德尔有点纳闷了,谁还会使用这个如此怪里怪气的名号呢?一阵低语嘈杂地在人群里骚动起来,似乎所有人都拿不准该怎么应对了,里德尔趁着这个空档,不着痕迹地将手移动到了自己的魔杖旁边,这几个肯定都不是他的对手,就冲他们傻到不知道最优先折断俘虏的魔杖。里德尔的血液在他的手指触到魔杖那硬硬的触感时沸腾了起来,这不是决斗俱乐部里光怪陆离的表演赛,而是真实的战场,他可以对这些可怜人肆意发射任何攻击性咒语,没有任何规矩告诉他“点到为止”了。


一阵魔力的狂潮突然鞭子一样狂抽了一下里德尔的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围绕在他四周的人被这阵飓风吹的东倒西歪,里德尔的魔杖旋转着升腾起来。里德尔顺着魔杖移动的曲线抬起头,而一双红色邪恶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个瘦高的男人直接从二楼的楼台飞落下来,苍白修长的手指捏着里德尔的魔杖…左右手各握着一根,把它们并在一起,比较着所差无几的长短。


四周那些穿着黑袍的人在飓风中回过神,毕恭毕敬地向那个瘦高的男人鞠躬,而他偏着头仔细端详着里德尔,里德尔从他的眼睛中看到强烈的残忍好奇,仿佛里德尔是一块世间罕见的魔法素材。而里德尔也打量着伏地魔,苍白到泛起珠光色的肤色,诡异非人的猩红色眼睛,像是一种罕见的患了白化病的毒蛇立在里德尔面前,里德尔了然地笑起来,谁还更配用那个古怪的名字。


食死徒恭敬的低语诉说着这个男人是如何对伟大的主人不敬,妄用主人的名号,应该收到如何的惩罚。伏地魔冷酷而好奇地看着眼前这张极其熟悉的陌生的脸,他从没见过在镜子里或者里德尔府的餐厅长桌旁见过这张脸,比他当时要成熟,却比老里德尔要年轻。他像从冥想盆里眺望一段记忆,在他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长出第一根白发时,他就毁坏了自己曾经的容貌,伏地魔王怎能屈服于凡人的衰老征兆,他宁可以非人的面貌示人。而眼前这个人,他浓密的黑发中毫无白发的痕迹,一切看起来像他在博金博克工作时毫无差别,可是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却让他想起一个年高德劭的老人,那是一双被盛誉滋养的眼睛。


“伏地魔?”


“汤姆.里德尔?”


(李教授真有魅力诶嘿嘿嘿,设定里平行世界李教授是个被里德尔家族养大的少爷,为了躲二战才没去上公学而是去了霍格沃茨。老李很野的,首先老李是自己主动穿的,不是一个意外事件;其次因为没有和AD内部互杀,两大天才加成的魔法界发展的很快,老李理论很野;然后,老李也是成熟期老李,不是一个小李;最后,老李很鸡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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